他本是不想要它的,虽然养它是不对他的生活造成什么困扰的,隔壁的街角里就是屠夫的肉店,他已是屠夫的老主顾了,多年在他那里买骨煲汤,下几次去顺便要些许脏物喂给它也不可。只是印度那边的朋友说硬是过不去这个坎,多少送他点什么作为回报,他本是做这行的,实在是熬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只得收下了。不过还好,那天有人很周到的送到了门上,他本以为还要去火车站等一个大笼子什么的。那人送到,寒暄几句便离开了,只留下它,蜷缩在挺精致物价里。他如往常一样关上了门,继续接着做白日里剩下的一些琐事,边想着如何处理它好。不过它的确是挺幸运的,这里的气候和那边差不多,除了冬天偶尔冷些许,其他日子里都是合适它的。他没有和同事们将就住在城里蜗居,而是出来住到了这边,每天也就一趟地铁的事,有了自己的花园,便让它住在那里吧,他还是好怕他的屋子莫名会脏掉的。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他们共处一屋,他隔几天带些许“脏物”回来,后来想想可能会吃坏了它的肚子,还是捡了捡新鲜的,屠夫他好像也看得出来不是他吃的,找了那些不好吃却蛋白质挺高的地方便宜卖给了他。他自是欢喜的,虽然工作很好,生活蛮优渥的,一个人过得养尊处优的样子,没必要剩下这些钱,他只是害怕给它花的太多,让他哪天生气了拿它出气什么的。他不想伤害它……
或许工作上带来的不用太辛苦就得到的幸福是建立在可能某个人的不幸上的,至少从它身上,得到些许宽慰,些许安心吧。如往常一样,他开了门。一如既往的它就在他的门前。他把新买的丢给它,开开音响,不打扰它进食。他躺在沙发上,哼着曲子里三级跳的调子,抬着白日里累计的笔记,继续思考着一点点或许让一些人更不幸一点点的可能性。它还是如往常一样,圆圆的眸子转着到处看,机警的察觉着身前的那新鲜的血气,可能今日喂给它的确是刚刚宰杀的,带着无比的血色的香艳。它警觉地忍耐着,最后还是如那样美美的吃了下去,他不便看罢,继续想着白日的事。吃饱之后,它很舒服地打了个哈欠,发现自己的主人正坐在对面看书,它明明的蠕动着自己的身体,或许因为刚刚被填了两斤多的鲜物,它蠕动得些许迟缓,不过还是很快的溜到了主人的身边。平时鳞片与榻榻米摩擦发出的声音今天格外的明显,它过去一直小心翼翼藏着很好,今天或是藏不住,或是直接不想藏了吧。自从它爬到他身边,他的心思早已不在那些琐碎的铅字里,装作没有看见似的。它倒是毫不在意,像瞄准了新的猎物一样,先从左背一点点缠了上去,爬到脖子上,再顺着手爬到主人的腿上。“……”他合起了书,看向它。两根血迹尚新的白牙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靓丽,更加艳红的信子一闪一闪的,浑身苍绿色的鳞片闪烁在灯下泛着异样的光彩。以前的话他是会把它放回外面的屋子里的,今天莫名的劳累了很多,便由它这样缠着。由一条四米长的蟒蛇缠绕着。
对,蟒蛇,是让很多人都害怕的蛇,旧约里让人犯罪堕落的蛇。纵然蛇是一直让人类恐惧的生物,不过那只是大部分蛇而已,这种蟒蛇极度温顺的,印度很多农夫家都养它们用来看孩子,这种蛇并不是那样冷血的杀手,它的头部很大,大脑应该也比其他的大上不少,没有致命的毒液,只有两根小巧的牙,或许还有很多像蛭那样小的牙齿帮它用来咀嚼什么的,说是蟒蛇其实只是特别长,并不是大的离谱的那种。他当初并不是那么讨厌它还有一大原因是,生活的确太过寂寞了,他性格确是些许孤僻的,工薪族该在红灯区糜烂麻醉自我的时候,他确是羡慕的,但他一直没有去过那些所在。或许经历过什么吧,恐惧着什么,就像每日夜晚睡去,害怕明日不再醒来而恐惧着一些事。他跟同事们的关系很好,也多次被邀请过,都是找借口推脱了,不过介由此才能接触到公司里少数的印度那边的人,才能邂逅它吧。他看着电视睡去了,它陪着他一起,他枕着它的蛇身。他一直睡得很好,生活也是这样一直很安逸的过着,直到遇见了它,遇见了这让人心悦静谧的苍绿色,对他人而言是这样的,对他不是。
他一开始便知道的,那是一段不好的回忆,其实刚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和其他同事们一样,喝花酒,做年轻青春想做的事情,直到遇见了她,那总是一身靓丽的葱绿着装的女孩。或许她们会像其他情侣一样恋爱,结婚,过着和其他人一样重复的日子。可他偏偏是不幸的那一个,工作的原因害死了她,他没有抱怨什么…他是个温柔的人,没有跟同事抱怨,没有对自己的上级质问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说,大家都知道,也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选择了对自己残忍而已。于是他搬离了以前的蜗居的小屋,去到了电车线最延长的地方买了件小屋,重新安定了下来。一直这样过着。或许期间有几次噩梦吧,不过都这样一直过来了。日薄夕幕,日光再也打不到它的身上,蛇本是变温的动物,晒不到太阳,便缠得更紧了,全身都钻到了裤子衣服里,或许拜它所赐,男人今天的噩梦是最严重的一次。是夜,三更的时候,男人挣扎的醒来了,梦中的盗汗打透了他白日着的衬衫,昂头快速瞟了眼葱绿色挂像上的钟表,撇了撇嘴,迅速的褪去衣服的束缚,进了洗澡间。他是很怕脏的,本来工作就不干净,那么至少身体干净些许,算是一种慰藉,就算他开始养蛇了,也把这个习惯加在了蛇身上,隔一段时间都会好好的给它洗澡,用细毛刷打理着它身上的每一寸鳞片,以至于扫清它鳞片间细小缝隙里的每一粒灰,都会打理到极净。午夜的水并不好洗,没有前夜一更的水好,也比不上五更天亮的头水来的清凉。男人在一遍遍的搓洗着身体,好像他今晚特别脏。他重新又做了那个噩梦,这一次出格了的真实,他些许开始胆怯了,胆怯着,颤栗着洗着,直到足够干净,他才想回到那张曾经和她在一起的那张床,那里莫过于是最让他安心的地方了。出浴,他轻轻的坐在床上,一只手杵着头,一只手轻抚着被褥,那是她留下来的苍绿色的被褥,她是很爱绿色的,到不说生活里都要充盈着各式各样的绿,她只是很喜欢…喜欢这样平静自然的颜色,喜欢这样的颜色中最初的声音。男人摸了一会,关上了灯,继续想着之前的事……“……”这种感觉并不是陌生的,每个人都有过体会的,本来是熟悉的人,应该在身边的人,突然不在了那种落寞感,那种发觉自我欺骗前苏醒的感觉,那种纯淡的落寞。你是在享受这份落寞的时候还好。不过当你回过神真正来思考这份落寞的时候,你才会发现。
并不是“她什么时候不在了”而是“啊……原来她已经不在好久了”我们自我的意识从来不会承认某些人真正离开了我们,我们只是把他们想成去了一趟旅行,总有一天是要回来的,他们并没有死去,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是还在这个世界亦或是说这个纬度的宇宙的吧。但意识朦胧的时候再去思考这些,就陷入到了自我欺骗的循环里,不过相信你很快可以反应过来的——“啊,她并不是去旅行了,而是真正的死去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又有什么意义呢?……什么都没有呢,生命的本质或许就是虚无,除了无意义的优胜劣汰的传承进化,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一样,其余剩下的,尽是无尽虚空里缥缈的如星辰一样繁多的虚无之物了。男人在床上想着种种,暗自殇然着,他的眼眶早已装不下泪水了。他是一个孤寂,不合群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是坚强的,可他们的坚强只是在你眼里这样表现着,一个人坚强生活着,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人在无人的夜晚里到底抹了多少把泪,到底把多少次响亮的哭喊像调手机音量一样调成了静音,只剩下一张黑夜里的嘴张合些许,脸上的肌肉扭曲点罢了。可坚强并不是他们必须的义务,凭什么只有女人可以依赖别人呢?男人也有哭泣的权利,这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他们只是把这些藏在了你看不见的地方。他继续哭着,颤抖着身子,摇晃的眼眶让泪水打在被单上,他似是意识到这或许会脏了他最喜欢的和她在一起的床,又憋回去些,多少憋不住又洒出来些,或许之前的每个痛苦的夜晚,他都是这样过来的。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悲伤着,一切就像一部曝光不够的哑剧,只能模糊的看见男人脸时而扭曲时而正常的样子,能听到的只有纸巾擦弄被单摩擦发生的稀碎的声响,没有多余的,单调而落寞,纯粹的大多数你以为光彩的人背后的样子。或许这个夜晚会如之前那些夜晚一样过去,不过今晚是不寻常的。苍绿色的夜流在月影里静谧的流淌着,不管你是痛苦还是怎样的做戏,该宁静的便是宁静的,蛇的视力本身也很差,看不见主人的表情是如何的,它唯一依仗的便是它的信子,准确来说是一对热成像的眼睛。即是是无声的哭泣流泪,脸颊也一定是火烫着的,面无表情冰冷的流泪只是属于女神的权利,若都流泪了你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那才是极不正常的,它显然发现了一点。或许以往人熟睡的时候都是体温下降较为冰冷的,但是今晚脸上格外的烫,它怎么会不注意到呢?夜流继续流淌着,从月光里顺着躺下来一样,一点点的流进男人的小屋,划过地垫,它谨慎的不像白日那样笨拙的发出和地板摩擦的声音,而是绷紧了每一块皮肤上细小的肌肉,减少了很多摩擦的面积,如在野外捕食猎物一样,它谨慎而耐心的一点点接近着他。从地垫上抬起身体,顺着床角的床单,一点点溜到床上。男人继续在辍泣着,他的泪水已是湿掉他所爱的被单上了,它凭着这点点温感的差异,摸到了男人的头部的位置。不大不小的蛇头从被子里探出,没有过多拖泥带水的动作,轻张嘴到合适的角度,伸出分叉的信子吻住了他依然在流泪的双眸。可他确是哭的太伤心了,已是好久没有好好的哭过了,每次都是因为思念她而哭泣的,是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自我欺骗,因她并不是出去了很久而是真正离开了这一既定的事实对他而言太过痛苦而哭的。哭并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可我们仍然有哭泣的权利,当忍不住的时候,就哭出来吧,多哭一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冰冷的信子舔弄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啊……唔姆……”确是恐惧了一下,不过或是因为夜晚的野性的呼唤,他马上就沉迷在其中了。当你悲伤而泪目的时候,火烫的双颊总是希望想要些许冰冷的触摸的。火烫的双颊沉迷在冰冷的蛇舌的触摸中,他笑着,没有再去哭,伸手轻轻摸着它的头,圆扁特殊的光滑的鳞片渗着美满的凉意,这个夏夜实是太过燥热,流泪过后,没有丝毫的凉意,更是燥热了很多。他想下床开开窗,透些夜晚清新的空气进来,好让他们好过些许。不过实是…没有舍得去,因为已经被它缠上了。蛇是很喜欢缠东西的生物,没有人类那样的四肢,要感受什么莫过于去咬一下,更多的便是用身体缠住,用每一寸皮肤的触觉去感受着。沉闷燥热的夜晚,不安躁动着的心,刚刚流泪完还在轻轻颤抖着的灵动的双眸。实是微妙的契合在一起,如果不发生什么实在是太可惜了~放开一切吧~放下所谓的伦理道德,放下所谓的法律纲常,遵循生物的本能吧。并不是什么不光彩恶心的事情,只想挣脱理性的枷锁,拥住那炽热夏夜里最清爽的那一抹夏凉,最美丽夏日中的凉。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依然规律节奏的抚摸着它的头,顺着鼻骨那最细滑性感的地方到唇部,一遍又一遍,爬行动物是没有毛发覆盖在体表的,若有的话,那么他就是在一遍遍温柔细心的打理着他的爱人的头发,抹过每一捋致丽的发丝。他的下身自是不会停的,迫不及待的用双足夹住了那一抹凉,用脚趾一点点引导着它,让这一抹凉更快的缠上自己的身体。想把每一份心中的38.39℃的爱意灌输到它的身上。快速的,便漂亮的绕上了,光是这样是不够的,他一点点的将它夹在股间,用他已经充血过度的下体摩擦着它光滑的身体。那样的美满的感觉一定是你没有体会过的,即是享受着凉意的清爽又是倾注爱意的满足,这样**得来的交织着幸福,是只有摆脱尘世的人为编造的“道德”这样的谎言般的枷锁才能感受到的。它愈加的缠着紧了。蛇本是变温的动物,给它灌输那么高的热量,自是会活跃很多,唤醒它的更多地方的。它紧紧的缠绕住眼前的主人,少许挤压着身体,有点小脾气一样的淘气着,似是不满一直被看起高高在上的手一直玩弄着它的头部。它是很通人性的,没有缠住脖子之类关键的地方,转了下头,趴在小腹的位置,然后顺着腰部一点点缠绕裹紧了上身,蛇尾又顺着身体绕回来,它一点点滑动着身体,将自己的猎物裹到它满意的力度。男人的确是已经撑不住了,光是这样的刺激,让他发现自己觉醒了被虐的**……好像这样紧紧的裹着也很棒呢…什么都不用动,这样被裹着享受就好了,不用想着会怎么发展,尽情的期待就好了。它开始捕猎的呢,升高的体温让它躁动不安,不过它耐性还是很好的,用尾巴从臀间穿过,绕道男人的下体处,轻轻骚弄着俩颗沉坠坠的肉丸,是恰到好处的技巧的,轻轻抽动着,节奏的刺激着。他显然是受不了这样的玩弄,像女孩子一样娇喘着,发出了很可爱的声音。它是更为高兴的了,猎物那么快就已经沦陷成了自己的口中之物。它探出舌尖,很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的物体高昂的红外辐射,确是呢,那么血液充盈着的地方,那一点点颤抖着的头部早已被玩弄的溢出了前列腺液,这是他愉悦的证明呢。她知趣地把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伸出舌尖,沾了沾眼前散发着满满费洛蒙的液体,确是极端的美味呢,或许人类的舌尖不觉得这样,但是对动物来说,它们每日的食谱里是尝不到咸味的,盐对它们而言便是绝对的美味了。它尝到了甜头,便不做虚伪的隐忍了,放开了的舔食着眼前的美味。耳边的娇喘声越发的急促强烈了,她也陷入了疯狂之中,每一次加快频率都能得到更多的汁液,她欲求不满的舔弄着,很快男人便初潮了,他松了一口气,喘着夜晚里沉闷的氧气,然而还不到一会功夫,下体暖味熟悉的感觉又袭来了,比以往更为强烈着的。她确是愣了一会,初潮满满溢出的**让她兴奋不已,她是不会满足的,陷入**贪婪的疯狂之中,只要眼前的**依然可以溢出她想要的东西,她便一次次**裸的榨取着。蛇是要比人聪明多的,没有什么笨拙下三滥的像**一样的姿势在求欲,而是极度的优雅而冷血的缀取着,用俩个倒钩着的白牙倒套住嘴中的**,固定好位置后,用口腔里灵活的肌肉规律节奏的**着,当然之前舌尖是温柔的缠住它的,现在它想粗暴一些,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可以有那么美味的东西。已经初潮过的分身,中间细小的**早已被润滑的充足了,它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便撑开了**,用分叉的舌插了进去,魅惑致极的进进出出的撞击着茎部最水润的地方。他瞬间又高潮了一次,又持续的去了好几次。这样**入被虐的**,已经扭曲了他的心智,他在其中很享受着,像女孩子一样被侵犯,被自己喜欢的宠物,准确的说是被恋人一样色调的爱物侵犯着,他实在是太爱她了……
翌日,男人如往常一样上班去了,以往黑白配的他今天穿了和她恋人一样的一抹绿,然而没人在意他,更不会注意到他身上的那一抹绿是时不时流动着的,城市还是这个城市,那些早已死去失去自我的糜烂的人们还是那样,不同的只有那个原先寂寞的人在城边的那间小屋里,找到了自己曾经的恋人,一人一蛇,或者说是两个人幸福的生活着。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神明是不会在意多几个人挣脱他所创的道德的枷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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